来源 | 食业家

十年前,同为浙商的宗庆后和马云都曾参加过《与卓越同行》节目,宗庆后在节目中被主持人问及制造业的生存与发展时,他坚信制造业永远不会衰退,呼吁唤起制造业,发展制造业,称传统渠道仍旧为王。

宗庆后认为,当前制造业面临的问题主要包括成本上升、利润薄弱以及缺乏创新,同时还要面对来自电子商务的挑战。对于马云,宗庆后表达了他的看法,并放出豪言:“今天如果把马云叫来,我也要和他‘忽悠忽悠’。”

作为一个上世纪40年代出生的人,宗庆后这一生都在笃行“实业兴邦”这四个字,坚信实体经济才是支撑国家经济的依托。他说:“不管社会怎么发展,制造业都是根本。实体经济是创造财富的。如果一个社会都不创造,都想去分配,那国家就垮掉了!”

11亿赌约与“虚实之争”

2012年,央视主办中国经济年度人物颁奖晚会,马云和王健林进行“世纪豪赌”,马云认为10年后电商份额将超50%,赌注为1亿元。马云与王健林的赌约,是实体经济与虚拟对抗的肇始。

一年后,同样的场合,董明珠和雷军的“神仙打架”同样令人印象深刻,赌注为10亿元。格力代表传统实体经济,小米代表互联网经济,两人的比拼是传统经济与虚拟经济的较量,此时“虚实之争”开始萌芽。

2014年,宗庆后在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夏季高峰会上表示,网店的崛起对现有的价格体系造成了混乱,导致企业产品无法顺利销售,利润大幅下滑。一些企业甚至只能停业歇业,造成了更多的失业。

当时,很多人对他的想法不理解,认为他思想保守。然而,宗庆后反驳称自己并不保守,外界对他存在偏见。

2016年底,马云提出新零售等五大变革时,宗庆后表示,“除了新技术,其他的都是胡说八道。”马云随后隔空回应称,“不是技术让你淘汰,是落后思想让你淘汰,是不愿意学习、自以为是让你淘汰。”

“虚实之争”在2017年达到高潮。2017年两会期间,时任全国人大代表,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在接受新华网采访时又小小怼了一下互联网经济,他说,很多电商搞促销、花钱买流量,把实体经济的价格体系搞乱了。

“花一块钱把你的产品买来,贴八毛钱卖出去,把这个市场全部占领以后再抬价,这就对实体经济就有冲击了。”“活都让机器人干了,还要人干什么?”

作为老牌实体企业家代表,宗庆后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向互联网经济开炮,被视为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之间已经是针尖对麦芒的状态。也是在这场虚实经济的对话中,宗庆后被定为保守的人设。不少人质疑,宗庆后是不是对“针对”马云。

“我觉得我一点都不保守。应该说,娃哈哈正是靠不断创新才发展起来的。什么叫保守?一天到晚搞虚拟经济把世界搞得乱七八糟就叫不保守了吗?这也是不对的。”

保守人设与实干大佬

但实际上,宗庆后并不认为实体经济和互联网是对立的,他早前透露,娃哈哈早已经布局高新技术。虽然针对电商多次发表过言论,但他只是不赞同互联网企业前期烧钱买流量,后期垄断市场的做法。

2020年,宗庆后谈到电商时表示,自建电商平台可以帮部分出口企业解决销售,坚决不会烧钱买流量。面对娃哈哈现金流问题,宗庆后表示:“我们在银行还有一百多亿的现金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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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电商项目,有人问到:“万一要是预期不好怎么办?”宗庆后说:“我现在大概投了将近6个亿,6个亿对我来讲如果损失了也不算什么,一年七八十亿(净利),少了6个亿也不算什么,但是你总要去试啊,总要去改革啊,要不然你永远进步不了。”

作为新中国大器晚成的第一代企业家,宗庆后是实体经济的代表,而实业家一般都是非常务实,讨厌务虚,做好企业,做好产品是他们更关心的事。

曾被不少媒体渲染成“隔空吵架”的宗庆后与马云,在见面时并没有任何不和的表现。说白了马云和宗庆后之间是不存在私人恩怨的,两者之间的针锋相对也只不过是互联网经济和实体经济之间的固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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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庆后更是直接表态:“我和马云又没什么矛盾的”。双方虽然没有矛盾,但不难窥见宗庆后对马云的新零售和互联网零售始终保留着自己的意见。当全世界都在拥抱互联网经济,去挖比特币,去搞房地产的同时,资金充沛的娃哈哈却始终专注实业,既没有投身房地产,也不涉及金融。即便是十多年前的多元化扩张,宗庆后依然选择的是实业。
可这并非是因为他“不会赚钱了”,宗庆后说:“不管社会怎么发展,制造业都是根本。实体经济是创造财富的。如果一个社会都不创造,都想去分配,那国家就垮掉了!股票上市其实是为了发展实业的,现在炒来炒去,变成钱炒钱了,有点变味。”
作为一个上世纪40年代出生的人,宗庆后这一生都在笃行“实业兴邦”这四个字,坚信实体经济才是支撑国家经济的依托。

结语时至今日,鲜有人再提起“虚实之争”的往事,但“虚实之争”从未停止。实际上,这是互联网巨头背后的金融资本与实体经济背后的产业资本之间的一场持续博弈。如果面向未来,宗庆后和马云依旧不会和解。前两年的社区团购大战已经给出答案。在社区团购大战中,互联网巨头们纷纷涌入这个领域,并喊出了投入不设上限的口号,利用技术和资本优势抢占市场份额。然而,在这个过程中,金融资本的逐利性和短视特点与产业资本的精耕细作产生了矛盾。以至于官媒下场评论社区团购时称:别只惦记着几捆白菜、几斤水果的流量,科技创新的星辰大海……金融资本希望快速催熟市场,赚取更多的利润,而产业资本则更注重长期发展,注重精耕细作。这种矛盾导致了两者的难以和解。

作者 Wang